孟焕枝回过头来,冰凉酒液滑入喉间,此刻却正好听见包厢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元卿辞甜腻的声线混着海鲜浓汤的香气飘来:"好巧呀,节目组给我们安排的正好是姐姐旁边桌呢。"
孟焕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,身后再次传来了那道若有似无地视线。
她明明记得二等奖是楼下的餐厅。
怎么,顾大总裁吃不惯那些低级的东西吗?
思及此,孟焕枝接过谢之衍递过来的酒杯,唇边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是吗?那还真是巧啊。”
元卿辞笑意盈盈落座在了旁边的座位上,然后抬起头望向顾宴洲,“阿宴,坐这。”
顾宴洲淡淡移开视线,顺着元卿辞的动作坐到了二人一旁。
四人虽坐得近,但气氛似乎一瞬间便凝固了下来。
【我的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……】
【哈喽?有人吗?来个人说句话呗?】
【这不是吃播节目……】
莫约20分钟,孟焕枝擦了擦嘴角,轻声对着谢之衍说道:“我差不多吃……”
“听说姐姐最爱吃巧克力慕斯,我特意让主厨做了一份。"元卿辞突然出声打断,似乎就在等着孟焕枝说出这句话。
她不管孟焕枝有何反应径直端着鎏金托盘款款而来,指尖掐在蛋糕底座边缘泛着青白。
巧克力蛋糕顶端的樱-桃坠着糖霜,在孟焕枝瞳孔里折射出扭曲的光影。
六年前暴雨夜。
她抱着渗血的额角蜷缩在玄关,顾宴洲摔碎第三瓶威士忌时,玻璃碴混着雨水在柚木地板上蜿蜒成河。
那时他刚经历视网膜脱落手术失败,又被元卿辞的背叛撕碎最后体面。
"滚!都给我滚!"水晶烟灰缸擦着她耳畔砸在墙上,飞溅的碎片在她锁骨划出血痕。
她蜷缩在满地狼藉中,看着威士忌混着玻璃碎渣在顾宴洲脚下,视网膜手术失败的绷带渗着血。
"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怜悯?"他突然快步上前掐着她下颌的力度几乎要捏碎骨骼,却在触及她锁骨渗血的伤口时骤然松手。
暴雨拍打着落地窗,她颤抖着捧起摔变形的巧克力蛋糕,任融化的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