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或许是“失乡之种”带来的异变。
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,余年就是刚刚现身的鎏金黑袍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也许余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邪神呢?
王炀垂下眼帘。紧了紧手中的伞柄又缓缓放松。
“你们可以走了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向躺在一旁的魏青青继续开口。
“或者也可以选择留下,看场戏。”
余年还没从刚刚那古怪的感受中回过神来,王炀的身影已然消失。
暴雨倾落的街道中,传来一声感谢。
“谢了,余年。”
他抬起头望向天际,电光打亮了街道。原本还在闪烁电光的路灯,燃起了明黄的火焰,如蛇群蜿蜒爬满整条街道。
燧人就此真正进入了蒸汽时代。
王炀将最后一步选在了整座燧人的中心。
上一区,行政广场,城主府。
他的身影缓缓在高楼之上凝结。
原本站在天台边缘的老人回过头,明亮的双眼眯起,看向突兀现身的青年。
王炀目光复杂的看向眼前的老人,苦涩开口。
“老师。”
孙青山没有回答,他的目光死死盯住青年的面孔,似乎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。
王炀不知道老人为什么在这,这种时候按照常理来说,他们早该避难了。
可老人偏偏打着伞站在城主府的顶楼,像是在等他。
孙青山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王炀,还记得我教给你的那句话吗?”
王炀沉默下来,他有点不敢与老人锐利的目光对视。
“君子不救!”
老人难得发起了火,“我问你,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?”
愤怒的声音直抵耳膜,在王炀的脑海中炸开。
他几次想张嘴回答老人的问题,但最后都闭上了嘴。
老人恨铁不成钢,木制拐杖重重叩向地面,与天边的惊雷一起炸响。
王炀低下了头,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泛白,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老师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