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抬起头目光灼灼与老人锐利的目光在空气中对碰。
“还有,‘恻隐之心,仁之端也。’”
孙青山被气笑了,笑声如同卡住的齿轮,沙哑也带着愤怒。
“王炀!”
手中拐杖抬起,直指青年,整个人颤抖不已。
“你害死了那么多人,现在想要选择以死赎罪,你以为我会同意吗!”
王炀垂下眼帘,对老人的话置若罔闻,泛白的手指松了松,苦涩开口。
声音在雨幕中显得突兀却也随风飘散。
“老师,祝您寿比南山。”
身上黑炎爆燃,眼中闪烁绿光,一股外力袭向老人,将老人的身体拎起。
“王炀!!!!!!!!!你这辈子都不配再称呼我为老师!你不配当我的学生!!!”
老人的声音随着天台的门闭合,逐渐减小。
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他拼命拍门喊着王炀的名字,嘴里骂骂咧咧。
听着铁门传来的响声,他想到这也许是老师最失态的一次了吧?
王炀抬起头,大伞露出一半的天际,看着一望无际的黑云苦笑。
就算那年的大吵,老师也没那么生气过。
27年前,燧人得益于孙青山的上台,彻底取消基因选拔论,上下城区之间的高墙由学习能力等综合素质铸成,而非基因的优胜劣汰。
但是在王炀看来,这样的做法并不正确,他始终不明白,老人明明有能力彻底取消上下城的制度,为何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将上下城隔开。
特别是他离开上城区来到下城区以后。
下城区的小孩受到的教育与上城区可谓是天差地别,就连老师的水平都不如上城区中随便的一个路人。
这样的下城区,真的还有人能够进入上城区吗?一年能有两个人进入上城区已然是天选。
这二十七年来,能够有资格进入上城区生活的人,不足两手之数。
下城区的人们总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,很大一部分人根本就没办法正常生活,只能依靠燧人发放的免费补给才能正常吃食。
但他们依旧要工作,可工作换来的物资远远不足以抵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