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屿笑了笑,从善如流:“我的错。”
他的头发因为垂首的动作而遮到眼前,看起来像眼巴巴认错的小狗。
好柔软。
无论是看起来,还是触碰起来。
越过水杯,掌根在碰到他头发的那一瞬,温凝想起这些头发蹭她大腿时的感觉,像羽毛似的,带来细细密密骨头发麻的触感。
胡子刮得没那么干净,新冒出茬儿的,硬挺的,与头发完全不一样,扎得她又痛又痒。
脸皮蓦然发烫。
温凝把自己往被子里沉了沉。
“算了,不想喝了。”
男人眼眸下垂,用半是认真的语气劝诱:“要补水。”
温凝语急,反驳:“你怎么不喝?”
晦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他定了定,面不改色地说:“我补够了。”
谢之屿被一只拖鞋砸出卧室。
他不急,嘴角带着浅淡笑意,穿好衣服,随后拎着钥匙下楼买粥。
楼下粥店的老板看到他:“哇,谢生,心情好好啊!”
他弯唇:“系啊。”
“嗰日睇到你条女,好靓噶~”
他看一眼楼上那间没装防盗的格子窗,丢过去一包烟:“冇讲笑啦。”
熟人加急,这份粥很快装好。
谢之屿拎着上楼。
生滚粥的香气顺着窄窄的门缝飘进卧室,没多久,有人板着脸出来坐在餐桌边上。
“我饿了。”刚被楼下老板夸的靓女毫不客气地说。
属于她的那一碗已经盛好。
海鲜的鲜甜做了粥底,剔好肉的蟹,鲜香的干贝,还有剥了壳的斑节虾,把那只碗装得满满当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