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屿靠在灶台边,认真地看着那枚小小的鸡蛋在锅里凝固。鸡蛋边缘卷翘起金黄的边,被油激得小幅度颤动起来。
香气在厨房扩散开来。
他将煎锅一颠,流畅地翻了个面,身体微微后仰,问外面的人:“焦一点还是溏心?”
“要焦的~”
温凝边擦头发边从房间出来,用力嗅了嗅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:“你放什么了,这么香?”
“连盐都没放。”谢之屿掀眸,“这么捧杀我?”
她凑过去,脸贴在他身后。
背肌在不发力的时候没那么紧绷,她能感受到肩胛骨坚硬的弧度:“可能是你比较香。”
谢之屿哼笑,笑声透过骨骼传递给她。
震得她耳膜都痒。
“这位小姐,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?”
“就是很香啊……”
温凝含糊地说。
听到他的心脏正稳定跳动,她感觉很安心。于是双手环过去,从后抱住了他的腰。
手不听话地向前,忽然按住他肋下某处。
“谢之屿,你这里有道疤。”
他那么警惕的人,早在察觉到那双手往前滑行时就已经预判到了她的落点。
太紧绷反倒显得刻意。
他嗯了声:“是有。”
温凝微微偏头,去看他的侧脸。他仍然认真地看着锅里的煎蛋,表情稀疏平常。
要不是因为今晚在客厅,且亮着一盏落地灯,她也不会发现这道藏得很好的疤。
“怎么弄的?”温凝问。
谢之屿往煎锅里洒了几粒盐,平静地说:“一看你就没割过阑尾。”
这么小众的事温凝还真没经历过。
她从小爱惜自己,听保姆说吃饱饭乱跑要开刀割阑尾,吓得她长这么大就连喝杯下午茶都要慢慢走路。
她隔着衣服摸那处肉粉色的疤:“确实没割过,阑尾割在这里啊?”
“嗯。”谢之屿淡淡道,“一个煎蛋够了?”
她脸皮微烫:“够了。”
怪不争气的肚子,在运动后响了一下,把旖旎的氛围全打散了。
谢之屿抽过纸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