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吃什么宵夜?”餍足后谢之屿的嗓音有点哑。
温凝一个劲摇头:“不吃,吃多了明天水肿。”
“冰箱里应该有鸡蛋。”他哄着,“稍微垫垫?”
算着她洗澡出来的时间,谢之屿才开始煎蛋。
在此之前,他先收拾了那张棕皮沙发。当初买皮沙发的好处全在今晚体现,皮质好打理,湿巾轻轻一擦便没有了痕迹。麻烦的是她最喜欢的小毛毯。
谢之屿拧眉坐在那搜了半天。
——纯羊绒怎么洗?
——羊绒会不会缩水?
——羊绒专业洗涤剂。
现在那张美丽诺羊毛毯就安静地躺在阳台池子里,流苏坠在池子外。
30°以下水温,中性洗衣液,轻柔手搓。
谢之屿疲于奔命的人生第一次为一张精致的羊绒毯发愁。
好在贵的东西除了贵,也有一些其他微不足道的优点,譬如没被他笨拙的手法洗坏。
端着煎蛋回到客厅,温凝果然在空荡荡的沙发上想起她那张毯子:“毯子呢?”
谢之屿面不红心不跳:“湿了。”
他说的很贴实际,的确泡了水就是湿的。但这么模棱两可的话一下让温凝想到别处。
她僵硬地绷直身体:“谢之屿!”
那道纤细身影局促地停在原地,脸颊爆红。
谢之屿好心提醒她手里倾斜的餐盘:“鸡蛋要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