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她说这两个孩子是微臣的,微臣尚且可以滴血验亲,那以后若是无法用滴血验亲证明的身份,微臣是不是就要咽下这个委屈?
公主,她今日不仅仅是诬告微臣,更是在以下犯上,对您不敬、对整个凤氏皇族不敬!”
听着裴延柯的话,凤鸢的唇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不屑的笑意。
只是隔着帷帐,无人看清她的神情。
“杜氏告你忘恩负义,你说杜氏诬告,本宫从不偏听偏信,只看证据。”凤鸢停顿了一下,继而说道,“若是杜氏当真是诬告,那就是以下犯上,本宫定然会为你做主,决不轻饶,保准下次再也没有人敢来随意攀咬。
当然,如果杜氏所言为真,那裴延柯你犯得就是欺君之罪了。”
此言一出,裴延柯感觉自己的心都不由地颤了颤。
杜婉菱高声说道:“公主,民妇可以让两个孩子与裴延柯滴血验亲,若是民妇诬告裴延柯,那民妇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“公主,今日是您大婚之日,这疯妇拦街告状已经误了太久,您若是当真在她身上花了时间,岂不是让满京城的百姓看了皇家的笑话?”
开口的人是皇后派人的掌事嬷嬷崔嬷嬷,她今日随行送嫁队伍,要在大婚结束之后回宫复命。
之前不曾开口,却在此时开口阻拦滴血验亲,倒是有几分别有用心之意。
凤鸢没有答话,但车辇前的帷幔无风自动,往两边掀开,众人终于看清了坐在里面的人。
那一瞬间,莫说是从未见过凤鸢的人,就连宫中常见她的人,在看到她的时候,呼吸都有瞬间的一滞。
凤鸢一身艳艳婚服,凤冠霞帔,端的是矜贵无比。
盛装华饰下的眉眼愈发明艳,是那种最为直观又带着强烈攻击性的美,只是一眼,就会强横地在你的脑海中留下最深刻的记忆。
她坐在车辇之上,垂眸望着跪在那里的人,眼底不见丝毫情绪。
就像是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神,与世人之间界限分明。
只是她的眼中,没有丝毫神对世人的怜悯,反倒是透着几分慵懒随意,却不容亵渎。
抬头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