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违心地接受小猪面具,还将面具摁在自己脸上,瓮声瓮气道:
“好看么。”
看出了小家伙不喜欢的溪亭陟:“…………”
半年不见,小家伙似乎学了一些不该学的东西。
他掀开小家伙的面具,看着金宝有些懵的脸。
“半年不见,小福安学会骗人了。”
金宝顿时急了,“我没有,我没有骗人。”
阿爹以前跟他说过,骗人的小孩是坏孩子,会没有糖吃。
溪亭陟将他放在地上,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。
“不喜欢的东西为何要说喜欢?”
金宝站在溪亭陟面前,两只手扣着小猪面具。
“因为是阿爹送的,阿爹送的东西福安都喜欢。”
溪亭陟看着他,“哪怕我会送你不喜欢的东西给你?”
金宝没说话,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人各有偏好,物莫能两全。”溪亭陟看着他,“你可明白这句话?”
金宝眼神飘忽,扣着面具的爪子越加用力。
溪亭陟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模样,便知道半年来,小家伙大抵是没有好好读书。
他抬眼看向书案上的一片狼藉,道:“可是白日里不好好念书,夜里被罚抄书了?”
金宝迟疑一瞬,然后点头,小声道:
“我不是故意不去听课的,夫子很凶,每次福安刚坐下,夫子又喊我站着,我刚站一会儿,夫子又喊我坐下。”
金宝看着溪亭陟,“还有写大字也是,我刚拿起笔,夫子就让我把笔放下,我一放下笔,他又让我拿起来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夫子要福安站还是要福安坐,是要福安拿笔还是要福安不拿笔。”
溪亭陟沉默了片刻,抬眼看着小家伙真挚又单纯的眼神。
“夫子可曾教过你要如何坐下?又可曾教过你如何拿笔?”
金宝晃着脑袋,“没有。”
溪亭陟看着他,又道:“我可曾教过你端坐拿笔?”
金宝迟疑,眼神越发清澈单纯。
溪亭陟道:“你学写字的第一天,我便教了你要如何坐,要如何拿笔。”
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