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疑惑,“可是夫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,他要是和福安说了,福安会好好坐好的。”
深知小家伙脾性的溪亭陟无法赞同小家伙后半句话,他身上长了针,若是没有人看着他,他便会习惯性乱动。
溪亭陟牵着他的手走到书案前,看着砚台里一堆的墨块,又垂眼看着金宝。
“不会研墨?”
金宝一只手拿着小猪面具,仰头看着他。
“好像会。”
他小声道:“我明明记得阿爹以前就是这样磨的,还有霜霜姨也是,转着转着就有墨水了,可是我磨不出来。”
“阿爹,墨水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不出来。”
溪亭陟施了一个清洁术,让书案上重新整齐过后,垂眼看着金宝。
“砚台里需要加水,你不曾滴水,自然没有墨。”
金宝恍然大悟,“所以是因为墨里面加水了,所以每次金宝写完字后纸上才会湿湿的吗?”
溪亭陟看着桌上翻开的静心咒,垂眼看着金宝。
“谁罚你抄书?”
金宝这个年纪,且不说能否悟到静心咒,但就静心咒里面的字来说,金宝都不一定能认完。
里面的许多字,对于他来说,太过于生僻和拗口。
“外祖母。”福安小声道,“福安去湖上面飞飞了,忘记了要去外祖母跟前静坐,所以外祖母才罚福安抄书。”
溪亭陟替金宝研墨,让金宝坐在书案前,他看着小家伙专注认真不到片刻,便开始抓耳挠腮,原本好端端放着的腿突然就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,翘着小脚,一晃一晃的。
规规矩矩捏着毛笔的手也开始翘起兰花指,拇指和食指捏着毛笔,在宣纸上戳着墨点。
溪亭陟:“…………”
溪亭陟道:“溪亭安。”
金宝一个激灵,翘起的小手指唰得一下收了回去,连翘起的腿也偷偷摸摸放回原位。
做完这一切了,他才扭过头看向溪亭陟,迷茫道:
“阿爹?”
溪亭陟:“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