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这些斗拱,历经千年风雨依然稳稳托住飞檐,古人的智慧就藏在这些木构建筑的榫卯之间。”苏然指尖轻轻划过廊柱上的雕花,木屑的清香混着黄沙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夏晴点头,方案上的文字在晨光中清晰可见:“这次我们要拍的不仅是建筑本体,更是那些在时光里守护它们的人。敦煌研究院的修复专家、泉州古街的原住民、丽江的纳西族民居传承人,他们都是文明的活化石。”
阿宇背着双机位摄像机跑过来,镜头上的防尘罩还沾着昨夜的细沙:“苏导,我找到绝佳的拍摄角度了!从九层楼的飞檐仰拍,能同时捕捉到壁画、木构和天际线,绝对震撼。”
嘉豪抱着笔记本匆匆赶来,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:“刚和研究院的陈教授通完电话,他同意带我们进入未开放洞窟,近距离拍摄唐代建筑结构的修复现场。”
一行人沿着陡峭的栈道登上崖壁,洞窟内的修复师正趴在脚手架上,用细小的毛笔修补壁画裂痕。陈教授戴着防尘面罩,声音从口罩后闷闷传来:“这处斗拱的木材已经碳化,我们用现代碳十四检测确定了年代,再按唐代工艺手工复刻。你看这‘叉手’‘托脚’的结构,不仅是力学奇迹,更是审美传承。”
苏然举起放大镜观察木构件上的墨迹:“这些匠人在木材上画的建造符号,是不是和《营造法式》里的图样一致?”
“没错,”陈教授眼中闪过光芒,“这些符号历经千年,依然是修复的密码。我们现在用3d扫描技术记录每处细节,但最终还是要靠老匠人的手感,让新木材接上历史的气脉。”
离开敦煌,团队辗转来到泉州。西街的骑楼下,青石板路被千年脚步磨得发亮,老字号店铺的木雕窗棂在正午阳光下投下细碎光影。78岁的林阿婆坐在自家百年老宅门前,手中的漆刷在朱红门扇上画出流畅的卷草纹。
“阿婆,您这门楣上的‘出砖入石’工艺,现在还有年轻人会做吗?”夏晴蹲下身,镜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