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婆,您这扇‘老虎窗’还是当年的原物吧?”夏晴举着微型摄像机,镜头对准二楼斜顶窗棂上的彩色玻璃。
正在生煤炉的王阿婆直起腰,围裙上沾着煤粉:“小姑娘眼神灵清!这窗是1932年造房子时打的,玻璃还是从荷兰运来的。现在社区给装了智能通风系统,可我还是喜欢天热时推开这老虎窗,让穿堂风带着梧桐树的味道灌进屋里。”
负责石库门活化项目的建筑师陈墨走过青砖墙,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着三维扫描模型:“我们在修复时发现,这些石库门的‘三间两厢’布局,其实暗合现代社区的邻里逻辑。你看这‘客堂间’,当年是全家的公共空间,现在改造成共享厨房,老邻居们还是喜欢聚在这里包馄饨、话家常。”
苏然望着改造后的弄堂,玻璃幕墙与清水砖墙相接处,特意保留了一段斑驳的弹孔墙——那是1941年淞沪会战的历史印记。“当玻璃幕墙映照着老砖雕,这种新旧碰撞反而让历史有了呼吸感。”
陈墨点头,指尖划过平板上的bim模型:“我们在屋顶加装了太阳能板,却按传统‘马头山墙’的弧度设计;卫生间用了智能节水系统,排水口却做成了老上海特有的‘水门汀’花纹。老建筑的魂,藏在这些细节里。”
午后的成都少城片区,青砖灰瓦的川西民居在骄阳下泛着暖意。宽窄巷子里的“见山书局”内,老木匠李师傅正在给新打的博古架上漆,大漆的幽香混着隔壁茶馆的盖碗茶香,在天井里萦绕。
“李师傅,您这博古架的‘拐子龙’雕花,和旁边的钢结构楼梯竟一点不违和。”嘉豪摸着温润的木构件,金属楼梯的冷光与木色形成奇妙的和谐。
李师傅放下漆刷,布满老茧的手掌在木纹上摩挲:“当年我爹在祠堂做学徒,雕坏了三担木料才学会‘分新花’。现在的设计师说这叫‘新旧对话’,我不懂那些新词,只知道老手艺不能断在我们这代人手里。”
书局主人阿雅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