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叔,您这栋楼的‘空中连廊’什么时候能修好?”夏晴举着防水摄像机,镜头对准正在指挥施工的社区建筑师陈立。
皮肤黝黑的陈立抹了把汗,安全帽下的眼睛亮晶晶的:“下周就能通车!你看这钢结构连廊,特意做成岭南骑楼的遮阳弧度,底下还要挂老广的醒狮灯笼。现在年轻人叫它‘握手桥’,说能让城中村和写字楼‘握手言和’。”
正在楼下纳凉的张阿婆突然插话,蒲扇拍打着膝盖:“以前晾衣服都怕碰到对面楼的窗台,现在有了这连廊,我能端着盆肠粉直接走到对面找老姐妹唠嗑,比微信语音热乎多了!”
负责空间社会学研究的李教授蹲在墙角,指着地面的彩色导视砖:“这些图案是从城中村的‘城中村记忆博物馆’里提取的,有当年的鱼骨巷地图、修表摊的齿轮纹。建筑改造不是推倒重来,是让老故事在新空间里继续流淌。”
穿过连廊,团队来到改造后的“共生社区中心”,旧厂房改造成的共享厨房飘出煲汤的香味。一位穿着西装的白领正和穿着工服的外卖骑手分享老火靓汤,他们的餐桌是用拆迁的旧门板拼接而成。
“这张桌子以前摆在村口的小卖部,”骑手阿杰摸着桌面上的划痕,“现在成了我们的‘跨职业餐桌’,程序员教我用手机接单,我教他们辨认城中村的巷弄。”
社区工作者阿芳指着墙上的“空间使用公约”:“这些公约是居民们在‘城中村议事厅’一起商量出来的,连廊的灯光几点关、共享菜园怎么分,都写得明明白白。建筑搭起了物理的桥,居民自己铺好了心与心的路。”
离开深圳,团队北上来到汶川映秀镇。十年前的地震废墟上,羌族碉楼式的“新火社区”在青山间错落生长,石砌的外墙嵌着地震中保留的老木料,屋顶的“羊角”造型太阳能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
“王主任,为什么新社区的碉楼要保留‘过街楼’的设计?”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