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修年顿在那里,一时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良久后憋出一句,“她还没换好衣服?”
“是啊,是的,夫人还在里头换衣服。”
金梨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沈修年,怕他看出她面上的心虚和紧张,回想方才看到的场面忍不住的浑身哆嗦起来,夫人的床上躺着个男人还躺在夫人身上,传出去可怎么活呀。
“那我再等等她。”
沈修年沉着脸又回到了院子里去,目光则时不时瞥向房门,不清楚他心中想些什么。
屋内。
柳扶楹试了多次,不管怎么使劲就是推不开裴舟雾。
“你先起来,让我出去把他打发走了再说。”
“出去?”裴舟雾脸上阴云遍布,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再道:“我让你回话,没让你出去,你让他走不就好了,我还在呢,你就要出去见他?”
“夫君。”
“谁是你的夫君。”
裴舟雾霍然起了身,目色里隐隐透出几分湿红。
“当然是他,他才是你的夫君,你自然要以他为首,我是什么,我只是你的……”
你的什么,他却说不出来也不想说。
他终于起了身,柳扶楹被压久了的身子纵然是舒畅了,但心里还是压着愁并不轻松。
早知如此,她就该下午就去找他将他哄好再说。
瞧他憋到现在发作起来多吓人,差一点就要暴露了。
“好,是我错了。”
柳扶楹拉上衣服坐起来,方才挣扎时鞋子都蹭掉了一只,她也顾不得穿鞋赤足就起身扑入了裴舟雾的怀里轻声的哄。
“你别生气,我让他走就是了,他算什么,不过占了个表面的名分,你才是真正同我生儿育女的夫君,在我心里,你就是最要紧的。”
她在裴舟雾怀里抬头,身上的衣服不过草草拢了起来,方才一起身又松散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