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仪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,她用指腹揉着太阳穴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谢绵绵,信,三皇子。
原本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。
谢明仪不信邪地展开纸张,只一眼,便愣住了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越看,眉头皱得越紧。
所以,三皇子的机密信件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孩的怀里。
想起谢绵绵说的干了大事,谢明仪攥紧了纸张,不紧不慢走进里间。
“二姐,你也来洗澡哇!啊!”
光着的小孩被谢明仪摁住,狠狠挠了一番痒痒。
谢绵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边鹅笑,一边求饶,“绵绵再也不敢了,哈!”
谢明仪无奈地停下了手,她可算是知道小孩的德行,每次都是这次认错,下次还敢。
她抹开小孩笑出的泪,揣着纸张,去找父亲了。
书房里,灯火通明。
谢父捏着信纸,上面短短的几句话,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叹息道:“三皇子想插手运河的事。”
近段时间京运河的中游闸门在修建,因为地势高,落差大,闸门建造难度极大,所需钱财也多。
“我一直在忙此事,工部、户部、礼部吵得不可开交,人人都想来插上一脚。”
谢父疲惫地揉着鼻梁,“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便罢了,最要紧的是,工匠们迟迟未能商讨出闸锁的建造图纸。”
“闸锁?”
谢父点点头,为女儿解答,“此处闸门位置重要,需做好防盗以及防破坏的机关,那些老头子是日日夜夜地吵,也没见能给老夫提上有用的图纸来。”
见父亲如此忧心,谢明仪想到了一个人,贺川,此人极其精通机关,说不定会有巧思。
但是她不想贸贸然给父亲一个虚假的希望,还是,去找贺川问一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