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知行把殿内的利弊都看得透彻。
起先信使坚持倒向太子殷砚辞,是因为唯有如此,才能活下去。
可太子殷砚辞现在都自身难保了,他再帮着隐瞒,或是把责任都归到自己头上,都是难逃一死。
也只有坦白从宽,还能争取到一丝机会。
“我、我说!”
果不其然,被殷知行这么一点拨,信使也是认清了形势:
“是太子殿下!是太子殿下威胁我这么说的!”
“我、我若是不听从太子殿下的话,指认三皇子殿下伪造书信,太子殿下便会派人灭我满门!”
“我……我也是没有办法啊!”
越说,信使也是越声泪俱下。
而一旁的太子殷砚辞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,他不顾一切地上前一脚踹倒信使,破口大骂起来:
“你这贱民!胡说什么?”
“寡人何时威胁过你伪造书信?”
“快说!你是不是被我三弟收买了,特意设下此局,想要陷害寡人?”
“快说啊!”
殷知行迈动脚步,挡在了信使身前:
“大哥,有理不在声高。”
“若你当真觉得自己清清白白,大可如我一般,任父皇派人调查。”
“在这里欺辱一位兢兢业业的信使,说他是贱民,还大打出手,你可曾还有半点太子的样子?”
“还是说我天元王朝的储君,就是这么看待黎民百姓的?”
殷知行胸口剧烈起伏,目光复杂地盯着面前的殷知行。
两息之后。
他用力推了殷知行一把:
“殷知行!”
“都是你在设局陷害寡人!”
“你为了篡夺储君之位,还真是煞费苦心啊!”
殷知行被推了一把,也稳稳地站在那里:
“我陷害你?”
“三年前盛乾王朝大军压境,朝堂人心惶惶,是我陷害你患病不出,然后自己奔赴前线吗?”
“一个月前,宁兄被诬陷,是我陷害你主动去往萧家调查事情原委吗?”
“今天,是我陷害着你,让你中伤我,吃饱了撑的要给自己头上扣个欺君之罪的名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