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延年接过卷宗,快速浏览:\"现场勘查了吗?\"
\"县衙已经初步查过,但案情复杂,所以转交大理寺。\"
\"备马,去西市。\"
西市的绸缎庄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见到大理寺的官差到来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。许延年大步走入内室,死者还保持着倒卧的姿势,胸前插着一把匕首。
\"死亡时间?\"许延年蹲下身检查尸体。
\"约莫子时到丑时之间。\"仵作答道,\"凶器是普通的匕首,没有特殊标记。\"
许延年目光如炬,扫过室内每一个细节。突然,他停在柜台一角——那里有几道新鲜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。
\"掌柜的最近和谁有过节?\"
绸缎庄的伙计战战兢兢地回答:\"东家前日与隔壁珠宝行的东家吵过架,为的是一批丝绸的价钱\"
许延年不等他说完,转身就往外走。周寺正连忙跟上:\"大人,这就去拿人?\"
\"不急。\"许延年冷笑,\"先去看看那位珠宝商手上的伤。\"
果然,珠宝商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口。面对许延年的质问,他起初还狡辩是切水果所伤,但当许延年命人搜出那把与伤口吻合的带血小刀时,顿时瘫软在地。
\"押回大理寺。\"许延年淡淡吩咐,转身走向下一个现场。
这一日,许延年连破三案。西市绸缎商命案,东市赌坊斗殴致死案,甚至一桩陈年旧案也被他翻出来重新审定。回到大理寺时,天色已晚,衙门里的差役们个个面露疲态,唯有许延年依然神色冷峻,不见倦容。
\"大人,该用晚膳了。\"周寺正小声提醒。
许延年摆摆手:\"你们先去。我再看看这些卷宗。\"
烛光下,许延年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冷硬。这三个月来,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公务,仿佛只有忙碌才能让他暂时忘记那个消失的身影。桌上的卷宗堆成小山,每一个案子他都亲自过问,审问犯人时更是毫不留情。坊间甚至传言,连最凶悍的江洋大盗见了许少卿都会腿软。
\"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