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延年头也不抬:\"放下吧。\"
\"您已经三天没好好用膳了。\"许义鼓起勇气道,\"再这样下去,身子会垮的。\"
许延年终于抬起头,眼神冷得吓人:\"多事。\"
许义不敢再劝,默默退下。他知道公子心里苦——自陆先生离开后,公子就像变了个人。从前虽然也严肃,但偶尔还会笑一笑。如今却冷得像块冰,连太傅大人都劝不动。
夜深了,许延年终于放下笔。他走到窗前,望着安仁坊的方向。夜色如墨,唯有星光点点。那个人现在在哪里?可曾想过回来?
次日清晨,许延年比平日更早到了衙门。今日要审昨日抓获的珠宝商,他必须做好充分准备。
大堂上,珠宝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。许延年一拍惊堂木,声音冷冽:\"张氏绸缎庄命案,从实招来!\"
\"大人明鉴!小人只是一时糊涂\"珠宝商磕头如捣蒜,\"那日多喝了几杯,想起旧怨,就\"
许延年面无表情地听完供词,判了斩立决。没有多余的话,没有一丝怜悯。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——这许少卿果然如传言般冷酷无情。
退堂后,许延年独自在后堂喝茶。茶是上好的蒙顶甘露,却尝不出半分滋味。他想起曾经有个人,总会在他的茶里加一味药材,说是可以缓解疲劳
\"大人!\"周寺正匆匆进来,\"万年县又报来一桩奇案!\"
许延年放下茶盏:\"讲。\"
\"城南一户人家,七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昏迷不醒。请了郎中看,都说不是病,像是\"
\"像是什么?\"
\"像是中了邪。\"周寺正压低声音,\"坊间传言,那家得罪了狐仙。\"
许延年冷笑一声:\"备马。\"
城南的民宅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。许延年一到,人群立刻安静下来。他大步走入内室,只见七口人整齐地躺在榻上,面色红润,呼吸平稳,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\"什么时候发现的?\"许延年检查着患者的情况。
\"今早邻居来借盐,叫门无人应,翻墙进来才发现的。\"里正答道,\"已经请了三个郎中,都说看不出毛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