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航并未回应，他只是几乎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，目光中仿佛带着一圈，冷峻得像铁。
方旭也不着急，继续自顾自地将设备收拾妥当，动作缓慢而从容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面对的是此刻名震古今的赵航。他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，靠在设备箱上，语气依然平静：“赵老师，今晚的表演很精彩。我不得不说，我确实低估了你。不过……”
他的音量忽然压低，带了几分意味深长：“一个时代的传奇重新归来，会不会有点让人不安？”
赵航眉头轻蹙：“如果不安是因为你们内心有鬼，那只能怪自己。”
方旭笑了，无声地摇摇头，随手从腰间拿出一台平板电脑，解锁给赵航看了一眼屏幕。
上面是一串闪烁不停的数据图表，还有几行跳跃的曲线。仔细看，竟然是楚轩当晚直播间的数据记录，红色的曲线显示了极其罕见的崩溃状况，而绿线是平台官方强行介入流量补偿的痕迹。
“你看，我可不是空口说胡话。”方旭语气不慌不忙，“这点数据只是冰山一角，你今晚登台确实带来了巨大的震撼，但同时也……毁掉了某些东西。”
赵航目光扫过屏幕，眉眼间并未多显情绪，只有更冷淡的一句：“这是该怪演出精彩，还是怪人无能？”
“人无能？”方旭的笑意骤然变得更冷，“可赵老师，你很好奇，这些报废的数据，会影响多大吗？楚轩这支团队可不仅仅是小鲜肉，他们是现在娱乐圈顶流项目的一部分。你的一次出现将整个结构撕裂，你以为他们会就此罢休？”
赵航的目光倏地锁紧，像一柄刀，第一次直指方旭。今日登台之前他有料到一些敌意，但方旭如此直白，让他隐约察觉，对方甚至不怕公开威胁。
“怎么？”赵航语气微凉，“楚轩一个人还在呢，你就担心整个项目塌了？”
方旭抿了抿唇，眼中一丝阴影掠过，像是在下一盘隐秘的棋。他忽然把平板电脑屏幕往桌上一按，语气里多了几分锋芒：“我知道赵老师不是流量团队里那个等着摆布的孩子，今晚也见证了你的实力。但别忘了，时代变了。现在的格局，已经不是你能凭一场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