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大器点头记下,朱由检又道:“外商要购买我朝货物的,他们也能使用我朝宝钞,我朝行商同样不能拒绝,违者,市舶司也可取消他海外行商资格。”
朱由检这么一说,吕大器豁然开朗,是啊,这些外商收了我朝的宝钞,虽然不能用在他们国家,但在大明境内还是可以用的啊,届时用宝钞继续付款不就好了?
吕大器倏地脸庞通红,陛下将市舶司交给自己管理,可就如此简单的问题他都办不好,当真是羞愧!
吕大器的奏本上其实还有个问题要禀报,可眼下他却是想自己再琢磨琢磨了,可别让陛下觉得自己太过无能才是。
陛下劳心劳力的,若事事躬亲,要他们这大臣做甚?朝会结束后,几个阁臣并太子便跟着朱由检一同去往武英殿,朱由检又命人传了宋应星和吕大器。
到了武英殿,朱慈烺便坐到了自己批奏本的位子前,几个大臣也都看了座,王承恩命宫人上了茶水,看着御座上的朱由检,他这一刻心才算踏实了不少。
“吕卿,适才在皇极殿前,朕瞧你还似有话说,为何后来就不说了?”朱由检先是朝吕大器问道。
吕大器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并未瞒过皇帝,忙起身道:“是臣之过,臣并无隐瞒之意,只不过臣自觉庸碌,这才想着待回去后好好想想。”
朱由检笑了一声,安抚道:“市舶司虽不是朕首创,但到底面对的环境不同,有不明之处也是寻常,吕卿不必妄自菲薄,许多事也都是商议出来,并非一人之能。”
皇帝这话听着安慰了不少,吕大器躬了躬身,这才继续道:“海商来我大明,都是自己选一处港口,到了港口之后再递交文书等资料验货卸货等,前几月,有倭国一海商,本是在月港靠岸,可同验货官起了冲突,三日后他离开月港,转到了厦门港,可因为他这条船已经在月港登记,也交了一笔水饷,厦门港还要再收,倭人行商便不乐意,眼下这船还没卸,说我大明收税不公。”
“可知在月港冲突原因为何?”郑三俊突然问道。
“这…”吕大器被问住了,送来的文书中也没提这事啊。
“查清楚为何起冲突,哪里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