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已经到了,传他们入宫见朕。”朱由检道。
“是!”…
武英殿,除了被皇帝特意留下的几位阁臣,其余俱是散了。
殿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,阴冷的风阵阵刮着,朱由检看向门外,还有几日,这一年便又要过去了…
即将到来的崇祯十五年,再有三年,只要再熬过这三年…
殿中诸人抬头看见的,便是皇帝兀自出神,眉心紧锁满是愁绪。
“哎,好不容易将建奴打回去了,南边竟然还不消停,这些学生当真不知人间疾苦。”
“是啊,照我看,将他们罚去辽东几年,他们才知道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。”
“对,交给宋司农去帮着种地!”郑三俊道。
这话说的声音有些大,朱由检听到后不由点头,“说得不错,届时就将他们罚去辽东,正好宋卿人手不够,朕送一些给他去!”
正说着,门外雨幕之中走来几人。
陈邦彦和张佳玉二人到了。
这二人前几日在承天门外见到了皇帝,回去后对这事自然又说了许久。
张佳玉问了陈邦彦一句话,“若是陛下许你官位,你是应,还是不应?”
陈邦彦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那你呢,是应,还是不应?”
“我同你不一样,我这人自由散漫惯了,让我做官,还不如将我杀了,可你不同!”张佳玉把玩着手上的剑,已是开始思考离了京师后去哪儿走走。
是往辽东去看看曾经的建奴之地,还是往蒙古草原去?
一直到今日入宫,陈邦彦对于这个问题仍旧没有回答。
二人在殿前收了伞,抖落身上沾到的雨水,手指冰凉,也不知是被这天气冻的,还是要面见皇帝而产生的紧张感。
走入殿中后,二人只觉得所有目光都粘在自己身上,有探究、有好奇。
头顶两道目光更是锐利,他们跪在地上,朝这道目光的主人行礼。
张佳玉十九岁时便中了秀才,二十二岁中了举人,此后便无心科举仕途,眼下却直接跳过了这一流程见到了皇帝,也不知该说是造化弄人,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免礼!”朱由检抬手,再度看向殿中二人,根据他自己的直觉,年纪稍长一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