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佳玉,”朱由检直接开口问道:“听闻你已过了乡试,为何不再继续考了?”张佳玉忙垂首,心想这是什么问题,不考便是因为不想再考了啊!
但陛下肯定会问为何不想考,这话说起来便有些大逆不道了啊!
“或许是因为,草民才疏学浅,比不上那些个惊才绝绝之才子!”张佳玉道。
“或许?”朱由检不由失笑,“前几日承天门外的事,难道你们不知道?多少惊才绝绝之辈,却不过徒有其表罢了。”
“陛下又怎知,草民不是那等虚有其表之人呢?”张佳玉又道。
朱由检不由挑眉,心想张佳玉胆子果真是大,他这话说完,旁边站着的陈邦彦弯着的腰更低了些,借着宽袖悄悄扯了张佳玉一把,生怕他说错了什么。
“既然如此,朕也不勉强,人各有志!”朱由检丝毫没有被驳了面子的羞恼,这让陈邦彦心中更是惊异了几分。
“那么,陈邦彦…”朱由检看向另一人,问道:“朕听闻你对现今的土地政策有些独到的看法,朕也想听一听。”
陈邦彦听到这话才真实惊了,他对土地的看法,不过就在广东时他们自己几人中说起过,陛下又是如何得知的?
难不成又是锦衣卫?
陈邦彦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骆养性,妄图从他面上看出些什么来,骆养性本就盯着他瞧,此刻收到他的目光,立即咧开嘴巴朝他展露了一个明媚的笑容。
骆养性的意思很明显,放心,大胆说,陛下定不会怪罪!
可看在陈邦彦眼中,便是“就是老子告的密,你能奈我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