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中是色泽红亮的回锅肉,肉片厚薄均匀,炒得喷香油亮,带着豆瓣和蒜苗的辛辣与浓香;旁边一盘麻婆豆腐,汤汁泛着红油,豆腐软滑如绢,青花椒与辣椒段浮在汤面上,滚滚冒着热气;还有一道干煸四季豆,豆角炸得焦脆,和碎米椒炒在一起,香得人头皮发麻。
还有水煮肉、粉蒸肥肠、豆花鱼……每一道菜上来,都热烈鲜香,色香味俱全。即便是见多识广的白兄,也忍不住夹了一筷子肉入口,顿时被川椒的麻香辣味刺激得眼睛一亮,连连点头。
“这菜辣得过分,但真下饭。”白兄一边嚼着一边感慨。
“可不是。”小狐一边吃一边扇着嘴,含着眼泪道:“嘴在冒火,手还不停……叶老板你说这算不算被虐得甘之如饴。”
“这不是虐,是川味教做人。”叶语闲一边笑着一边给她倒了碗温酒,“饭能解千愁,辣能去百毒。你就当是洗经伐髓。”
小林夹了几口干煸豆角,忍不住感叹:“这川菜确实名不虚传……不过这麻味,怕是吃多了晚上要上火。”
“火归火,但味道就行。”叶语闲端着酒,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,“咱们这顿饭,不只是填肚子,是等风起。”
说完,他又夹了一块回锅肉,慢条斯理地吃着。
桌上的菜很快见了底,锅碗里只剩些许辣油和残渣。几人酒意微醺,靠在椅子上歇着。热菜、香酒、火辣口味,让人一时精神都提了几分。
“叶老板,”小狐半倚在窗边,轻轻摇着手里的空盏,“你说……那位‘温玉照瓷’,真的会被钓上来吗?”
叶语闲懒洋洋地笑了一下,把酒盏放下,拍了拍桌子:“不怕她不上钩,就怕她钩上了,不好拉。”
他站起身,理了理袖子:“走吧,咱们回客栈看看——钓鱼嘛,哪有钓完不回塘边瞧瞧的道理。”
街头的风,带着一点傍晚的凉意,拂过树梢,也吹动了巷口一张破旧的蓬布。酒饱饭足之后,叶语闲一行人穿过街道准备返回客栈,路过一处十字路口时,却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个靠墙坐着的老者,摆着三条短腿小凳,前方铺着一张泛黄的八卦布,布角压着一个裂口的龟壳,旁边是墨迹早已晕开的竹签筒和一只铜铃,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