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衣袖微抖,指尖划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微光,仿佛撕开了空气一角。只见一道幽蓝色的空间缝隙浮现而出,一件件按类封装的货物宛如流水般整整齐齐地跃出,被叶语闲一一收入庄园后方的仓所台架上,次序分明,不差分毫。
仓库的开启不过短短数秒,却足以让不远处的几个新来下人惊得面面相觑,有人一时忘了动作,连手上的担子都险些掉落。倒不是他们多见世面,而是这等“袖中取物,空手卸货”的景象,哪怕放在江湖中,也是极难得见。
但叶语闲却神色如常,像是处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琐事。他抬头扫了一眼天色,又看了看仓所:“收得差不多了。”
几人一同步入主宅。叶语闲一边走,一边吩咐:“接下来几天,会有人来找我,我不在的时候,让他们留下姓名、来由就好,其他不用多问,不用多管。”
他的声音不重,却句句分明。身后几人默然点头,脚步也悄然放轻。
行至内院水榭,叶语闲忽而停下,望着小池。池水静谧,水面泛着微微光泽,波澜不惊,连岸边垂柳在风中摆动的影子都被清晰倒映。
他站在廊下,手轻扶栏杆,目光掠过水面,也仿佛落在更遥远的某处。
金陵,还是那个金陵。
他却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、满身尘土的旅人。如今归来,身后是一整船的货物与风波,前方,是未竟之局与将起之势。
和家中小雪与香菱简短地打了声招呼,叶语闲没有多说什么,只让她们稍后再细聊。香菱正打理着花圃,小雪则在整理新添置的账本,皆是一副“叶老板归来,诸事自有安排”的淡定模样。
叶语闲迈入自己院中,院中草木已长得郁郁葱葱,香樟枝头还挂着点点嫩绿。他走到走廊边的躺椅处,倦意也渐渐上涌,打算小憩一会。小林和白兄则各自带着随身物品,被安排在了庄园西厢的客房中,准备在此住上两晚。
天色渐暗,夕光斜映在窗格间,叶语闲正要合眼,忽听得一阵熟悉的“哒哒”声响起,紧接着,一道黑影轻盈地跃上他腿边——正是那只看似普通、实则不凡的黑猫砚台台。
砚台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尾巴一甩,趴在他膝上,语气却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