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脸色铁青,心中怒火升腾,但理智告诉他,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与守军发生冲突。他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伤痕累累、眼神期盼的士兵和百姓,强行压下了怒气。
“将军当真要见死不救,置我数百将士和无辜百姓于死地吗?”李牧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。
陈瑞沉默不语,但城头上的弓箭没有丝毫放松。显然,这位老将决心已定,在没有得到明确命令之前,绝不会冒险开门。
李牧缓缓退回到队伍中,脸色阴沉如水。岳飞和张灵韵立刻围了上来。
“主公,这老匹夫油盐不进,怎么办?”岳飞握紧了沥泉枪,眼中寒光闪烁,“不如让末将带一队精锐……”
“不可鲁莽!”李牧打断了他,“强攻汜水关无异于以卵击石,徒增伤亡。”他抬头再次打量这座雄关,只见其依山而建,地势险要,关墙坚厚,易守难攻,真乃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正面进攻,绝无可能。
“可是主公,”张灵韵忧心忡忡地说道,“我们的人已经疲惫到了极点,伤员也急需救治,粮草更是所剩无几。岳将军刚才探查回报,匈奴人的追兵最迟明日清晨便会赶到,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了!”
人困马乏,伤病严重,前有坚关阻路,后有如狼追兵,这几乎是一个绝境!
李牧眉头紧锁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。他迅速冷静下来,大脑飞速运转。硬闯不行,求情无用,必须另想办法。
“鹏举,”李牧看向岳飞,“你方才观察,这汜水关两侧可有其他路径?”
岳飞沉吟道:“关隘两侧皆是悬崖峭壁,寻常人难以攀登。若要偷袭,除非组织一支精锐敢死队,趁夜色从峭壁攀爬上去,夺取城门。但此法风险极大,峭壁湿滑,守军只需投下滚石檑木,我军便会伤亡惨重,成功希望不足一成。”
不足一成的希望,几乎等于没有希望。李牧陷入了沉思。
他环顾四周,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将士,扫过面带恐惧的百姓,扫过雄伟却冰冷的关墙,最后落在了关隘后方远处的山峦轮廓上。
他隐约记得,在靠近关隘时,似乎瞥见关后某处山林间有一条极其隐秘的小径,但当时似乎有重兵把守的迹象,不知是否可以利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