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葛亮微微一笑,对此并不意外。他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亮闻将军乃国之柱石,镇守雄关,劳苦功高。然当今之时局,将军可知否?北地匈奴刘聪,狼子野心,兵锋日盛,名为汉室宗亲,实为乱臣贼子,所过之处,烧杀抢掠,荼毒生灵。榆林镇虽小,亦是大汉疆土,李将军率孤军血战,城破力竭,非战之罪也!将军固守关隘,职责所在,亮能理解。但将军可知,唇亡齿寒,户破堂危?今日将军拒李将军于关外,看似恪尽职守,实则坐视忠良陷于死地,助长匈奴凶焰!待匈奴歼灭李将军所部,兵锋直指汜水关,届时将军独木难支,悔之晚矣!”
这番话先扬后抑,点明大势,直指利害,比李牧之前的陈述更加深刻犀利。
陈瑞脸色微变,冷哼道:“一派胡言!汜水关固若金汤,岂是匈奴蛮夷可以觊觎?朝廷自有雄兵百万,何惧区区匈奴!本将军只奉军令行事,岂能因你几句危言耸听,便擅开国门?”
“将军此言差矣!”诸葛亮羽扇一指,“其一,将军以为朝廷援军何时能至?远水难解近渴!匈奴铁骑旦夕便至,将军能等到援军吗?其二,将军言‘只奉军令’,看似忠勇,实则迂腐!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!若一味死守陈规,坐视友军覆亡,致使国土沦丧,纵有军令在身,亦是千古罪人!其三,将军以为,将此事上报朝廷,便能万无一失?”
说到此处,诸葛亮话锋一转,声音低沉了几分:“亮斗胆请问将军,将军与朝中那位兵部尚书,素来可还和睦?将军的奏报,能否直达天听,抑或石沉大海,将军心中可有定数?”
此言一出,如同惊雷炸响!
城楼上的陈瑞猛地一震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握着城垛的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。他与兵部尚书不和,乃是朝中半公开的秘密,但这等偏远边关,对方一个看似落魄的“布衣”,怎会知晓得如此清楚?难道……难道此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?亦或是李牧背后势力早已渗透朝堂?
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诸葛亮,只见对方依旧羽扇轻摇,神色淡然,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所有的想法。
“你…你休要胡言乱语,挑拨离间!”陈瑞色厉内荏地喝道,但声音已不复之前的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