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他们前往黎平。到黎平时已是晚上11点,下榻鼓楼坡宾馆。登记时,安妮因服务员说她一家是老外需交双倍房费,与服务员理论起来。服务员称是上面规定,安妮不理解,夏晚晴也不知如何劝说。安妮虽交钱,仍不停抱怨。夏晚晴心里觉得安妮过于死板,同时也感慨外国人在中国遭遇不同收费标准并非首例,这背后有着复杂原因,而安妮以法国思维思考中国问题,注定难以理解。
次日,夏晚晴联系黎平县政府朋友安排伙食。不久,几位在县政府部门工作的朋友赶来。夏晚晴发现,“安排” 是中国官场上高频词,开始不习惯,后来慢慢适应,还因有 “安排” 而不再操心。县文化局和县委派人陪同参观黎平古城,所到之处笑脸相迎,安妮一家十分开心。在黎平会议会址前,路易买了顶老式中山帽,说找了多年,要送给喜欢戴这种帽子的父亲。
下午,安妮决定租中巴车去乡下,司机要价200元。上车后,司机却突然反悔,没提加钱,直接把车开出城一段路后,莫名调头返回。夏晚晴问原因,司机说心里感觉不对,怕出事。安妮也很疑惑,夏晚晴想起司机之前几次出车因感觉不好就不出车,觉得他的预感很灵。安妮气愤地说,若在法国,一定让司机赔偿损失。夏晚晴安慰她:“我们安全回来就好,还免费出城兜了一圈。” 安妮一家无奈摇头。
晚上,政府请吃饭,餐食丰盛。夏晚晴悄悄问安妮:“我去巴黎,巴黎市政府会请我吃饭吗?” 安妮想了想:“法国政府也请客,但可能没中国好,也没中国浪费。” 夏晚晴问原因,安妮说:“法国人吃饭务实,菜吃完才上下一道,不像中国,菜多却常浪费。” 夏晚晴狡辩:“没这些浪费,中国饮食文化也难如此发达。” 安妮摊手耸肩,不置可否,翻译给丈夫路易和孩子听后,路易对夏晚晴竖大拇指,夸赞见解独到,还说中国菜和餐桌都很发达。安妮一家离开黎平时,她亲自到拼花家具厂挑了张餐桌带走,当晚众人开怀畅饮,安妮还幽默地说:“现在充分体验到社会主义优越性了。”
第二天,原定县文化局派车送他们下乡,却等了一上午车都没来。朋友悄悄说没钱加油,夏晚晴说可以自己出钱,朋友却坚持接待不能让客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