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子,你怎么能和你舅母这么说话呢,啊?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,你,你真是太不懂事了,也真的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余文丽这边不光丝毫不关心张辎重的身体,反而训斥起了他太不懂事,让自己在娘家丢尽了脸面。
“母亲,我现在也有功名你就和我一起搬出不行吗?儿子,儿子能写书赚钱,还能给人写信,我还有禄米,我名下还能有三十亩地免税,到时候咱们租给别人……”
对自己母亲依旧抱有一丝期待的张辎重,再次提出了从外祖家搬出去的打算。
“啪”
话还未说完,张辎重的母亲干瘦的右手就狠狠朝他的脸上打了上去,顿时就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。
“母亲——”
捂着自己肿胀的右脸,张辎重瞪着大大的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,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“张辎重,我不许你这么想,你舅舅一家是多么不容易,你一个晚辈忍让一下又怎么了?日后休要再提这些恶心人的话,不然莫怪我不顾母子之情。”
余文丽一甩袖子,头也不回的朝屋内走去,丝毫不顾半分母子情分,哪怕此时的张辎重已经无力靠在书箱上,呼吸变得急促,嘴唇也渐渐变紫 。
“好了,别那干杵着了赶紧去吃饭,吃完饭帮你舅舅下地,然后去镇里给姨母家再帮帮工。”已经一只脚跨进堂屋门槛的余文丽见自己儿子半天没有动弹,不悦的皱了皱眉,不由提高了嗓门。
“母亲——”
捂着胸口的张辎重低低叫了母亲一声,哪怕他的心里已不太抱任何希望。
“还不快去,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,怎么如今大了,就不听为娘的话了吗?”
“你这是不孝,再有下次为娘就亲去官府告你忤逆不孝,直接让县尊大人革了你的功名。”
见自己的儿子依旧杵在那里,余文丽直接阴沉了下来,一顶不孝大帽子就朝张辎重扣了下来,更是以革除功名为要挟了起自己儿子。
“是,我去。”眼中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了下去,张辎重起身掸了掸身上泥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