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的不行的张辎重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,牙齿咬的咯嘣作响,目光森然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舅母谢大华。
“舅母这话说的难道不觉得亏心吗,我从来到外祖家的时候就已经是童生了,每月自有朝廷发下的禄米,养活我们母子二人绰绰有余,读书的束修也是从每月朝廷和县里的补贴中出的,同样也没花过舅母家的一分钱。”费力的挺起自己的身子,张辎重的每句话都掷地有声,让谢大华的气焰渐渐矮了下去。
“呵,舅母怎么不说话了?你不说了,我接着说。我从来到这边就开始搬到了县里的县学去住的,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县学里闹,我才不得不在同窗和教谕的劝说下回到这里来的,舅母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
“哗啦”
“一回来就跑进厨房躲懒,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,还愣在那儿干什么,帮我去把后院的黄牛喂了。”小心翼翼的余文丽跟在谢大华的身后走进了厨房,一见到张辎重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训,接着又直接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往外走。
“没有那个富贵命就整些富贵病,呵。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东西,矫情。”一旁抱着膀子嗑着瓜子的谢大华则继续说着风凉话。
“我在外面忙活了一天,结果这个毒妇连一口饭都没儿子留啊。”轻轻扒开了余文丽的手,张辎重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,似是要击穿一般。
“算了,算了,儿子你看这不是还有一个芋头,赶紧吃了吧。”心虚的把头别到了一边,余文丽指了指桌上已经凉透的一小块芋头。
“呵,母亲你就这么看着她这个毒妇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折辱儿子吗?”嘴里发出一声冷笑,张元几步走到饭桌跟前,把手重重按在饭桌边上,回头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。
“什么折辱不折辱的,没得恶心人,都说了不要这么和长辈说话,你个不孝子。”被张辎重目光的冷意一惊,余文丽登登往后退了几步,气势也不由弱了几分。
“母亲——”失望透顶的叫了一声,瘦弱的双臂微微用力,眼见张辎重就要把面前的小桌给掀了过去,而在此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声唢呐铜锣声还有鞭炮喧闹声。
“噼里啪啦~~噼里啪啦”
“邦邦邦~~邦邦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