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霁景露光明远岸,晚空山翠坠芳洲。归时不省花间醉,绮陌香车似水流。”酒力远胜张辎重的谢玄墨倒是要比前者强上不少,如果不是眼尾之上的一丝潮红和口中隐约散发的淡淡酒香,还真看不出来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呢。
“归时不省花间醉,绮陌香车似水流。哈哈哈~~”
……
一夜好眠,在和谢玄墨和苏歙砚到樊楼奢侈的吃了一顿全羊宴之后,张辎重便和二人分道扬镳了。
他先是回到驿馆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,接着出门步行溜溜哒哒的去了吏部开了休假回乡省亲的公文,然后又拿着手里的公文去礼部借调了一队二十人的兵丁。最后更是将这支人马直接带回驿馆,在打包好了所有的行囊之后,就连夜快马加鞭的向自己的外祖的所在地出发了。
“驾驾驾,吁。小张大人,前方好像有一队县衙的人马哎,似乎是特意来迎接您的,您要见见吗?”张辎重一行人一路星夜兼程,马不停蹄,终于在十日之后赶回了毫州的黑石乡新集村。负责在前方探路的兵丁抹了一把脸上的汗,气喘吁吁的问向身后同样气喘吁吁,脸色苍白的张辎重。
“咳咳,本官还有要事,就麻烦解兄弟前去支会一声了。”连续多日的赶路让张辎重原本就不甚怎么好的身体越发的吃不消了。他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咳了两声,便又带着一众兵丁继续往外祖家的方向走去了。而得了命令的解珍挠了挠头,一扬马鞭往另一面的人群走去。
张辎重李领着众人又往前行了约一刻钟的路程,便隐约看到了外祖家熟悉院墙,积压在心头多年的新仇旧恨一瞬间涌了上来,他叫停了身后的礼部兵丁,一扬手中马鞭哒哒的独自向前走了过去。
看眼前的这道院墙,马上的张辎重叹了口气,缓缓从怀中掏出了提前包好的毛笔,看了一眼朱漆大门,摇了摇头,最后目光停留在大门右侧粉墙之上,随即翻身下马,几步来到余家门前,提起手中的毛笔,笔走龙蛇,铁画银钩的题了一首四句的短诗——
“黑蝎身后尾,黄蜂腹下针。两般皆不毒,最毒妇人心!”
“儿子你怎么写这个,赶紧擦了啊,你这让你舅母怎么活啊,你还有两个表妹以后怎么出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