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你为何总是向着舅舅一家,我难道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吗?”将手里的毛笔重新包好收回了自己怀中,张辎重在问出了他曾经多次问向自己母亲的问题,虽然他自己的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。
“我为何提着个字这村里谁人不知?我为何好好的会得心悸,哮喘,那是你和父亲还未和离时,我六岁来外祖家玩……”
“住口,快点住口,你个不孝子,我让你住口,不要在这无端的恶心人,我要去官府,夺了你的功名。”
见余文丽只是冷冷站在对面看着自己,张辎重的嘴角微翘抿,带着一丝苦涩的和自己的母亲说出了大伙都心知肚明的答案,却不想还没说完,就再次被他母亲粗暴的打断了。
“母亲——,好好好,好,当了这么多年孝子,如今我就真不孝一回,杨石当时冲我胯下狠狠提了一脚,当时我直接疼得起不来身,正当我舅舅说要不去请大夫,舅母拦了下来,说让舅舅想清楚以后家里要靠谁,得罪了我姨母谁还会给表妹撑腰。”
“从那以后我身子骨就不好了,时常生病等后来我大一点能自己去医馆了,大夫说这是睾丸逆转,如果当时能治疗就没事,可是现在晚了,以后子嗣都困难,而且会伴随心悸和哮喘。”
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熄灭,张辎重揉了揉酸涩的眼眶,终于和自己这位亲疏不分的母亲宣泄出了压抑自己心中多年的
不满和愤怒,同时他亲手为这段本就脆弱的母子之情画上了句号。
“啊啊啊,都完了,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孽障。”看着周围聚集起越来越多的街坊对着自家粉墙的诗句指指点点,指望不上自家中山狼儿子的余文丽绝望的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,号啕大哭起来。而躲在屋内的谢大华却是一直没有露面。
“好好好,我是孽障,我不孝,行了吧,那母亲以后就此别过。哦,对了,这块匾额是儿子在汴京特意找人给舅母打的,既然她一直不肯露面,那就麻烦母亲到时转交给她了 。”目光冰冷的扫过自己坐在地上哭嚎的母亲,张辎重转过身去朝两名举着一块蒙着红布的匾额的兵丁招了招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