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庆把时谦叫进屋子里,让他帮忙改一下新房子的设计图纸。
林岁岁在院子里陪小家伙玩。
余光扫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院子外面徘徊,她故意不吭声,对方也迟迟没有动。
林岁岁气笑了,忍不住开口:“张英英,你在门口站了半天不进来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外人的家呢。”
张英英以前去她家,跟逛自己家的园子一样,说去就去,从来没有半点犹豫,现在进自己家还犹豫纠结,这太不像她了。
张英英讪讪一笑,抬脚进来,她的眼睛有些红肿,鼻头也是红红的,一看就是刚刚大哭过一场。
林岁岁问她:“哭了?”
张英英听见林岁岁的声音,只觉得鼻头有些酸,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有决堤的迹象。
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湿润,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。
小家伙一看见妈妈,就挥舞着小胳膊要抱抱。
张英英把儿子抱进怀里,低下头掩盖住自己的泪水。
林岁岁无奈地叹气一声:“英英,我们是朋友,你遇见不开心的事情,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?”
张英英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:“你在京都要忙学习,我不想说这些烦心事让你不高兴。”
林岁岁问:“看着我担心你,你的心里就高兴了吗?”
张英英沉默不语。
她只是想把快乐带给林岁岁,而不是烦恼。
林岁岁问:“朱成呢?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?”
张英英闷声道:“他已经很久不来我家了。”
自从王婶把朱成骂了一顿之后,他就记恨上了,再也不肯登门。
她父母是真心把朱成当半个儿子对待的,无私地帮他们带孩子,时不时送东西接济他们,还管他们夫妻一日三餐,连几句训斥的话都说不得。
而朱寡妇,小时候对他不管不问,经常连饭都吃不上,结婚生子之后对他就更不上心了,也不管他们的日子难不难,总是明里暗里要钱要票,一心只顾自己享乐。
他却为一个烂到发臭的母亲跟她置气,记恨她妈妈,张英英是真的寒心。
林岁岁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