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太医全力救她,孤定当重谢已报恩情。”
太医哪里敢受太子的恩情,连忙跪地谢罪,说自己医术不精,匆匆选药材去了。
太子擦拭着笙梧的脸,对着疼晕过去的笙梧轻声说:“阿梧,我带你回东宫。你放心,我哪儿也不去,就陪着你,以后都陪着你。”
皇帝的这个小小寝室不许女人进入,宫女都守在外面,太子又不让太监进来伺候,所有人都在外头等着。
太医刚踏出房门,遇青和桓含霁便迎了上去。
太医只是匆匆行礼,在二人中间穿过,马不停蹄的交代药材去了。
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时辰,小室的门被推开。
太子今日缂丝白色锦袍之上用月白丝线绣着蝙蝠抱桃,仙鹤朝拜,金线覆盖在这仙鹤和蝙蝠之上,绣着的应龙团纹立体,都能见到光影一般。可如今,身上的应龙被鲜血覆盖,月白丝线吸收了红色血液之后,把蝙蝠和仙鹤在缂丝布料之上衬得更加清晰。
像是开了杀戒,尝到了血的滋味之后,神兽纷纷跌落神坛,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清冷高贵了。
“皇兄” 桓含霁一把拉住了太子的手,他手里的血还没干,“笙梧怎么样了”
太子的眼睛有些浮肿,原本就线条消瘦的他佝偻着一向挺直的背,身形更显颓废。 头发有些松散,几丝碎发散落,搭在太子沾着血迹的眉骨处,薄唇发白的他似乎丢了魂。
他甩开桓含霁的手,一把拉住他弟弟的衣领,眼神终于抬起,就像是一只鏖战之后的孤狼。他缓缓开口,声音从牙缝里传出。
“不是让你带她去咸扶么?为什么不带她走!为什么?!”
死死抓着桓含霁衣领的太子举起另一只拳头,而桓含霁只是看着太子,似乎在等着他的拳头挥下来。
“哥,她怎么肯 你遭了这么大的污蔑,我们都想救你啊 ” 桓含霁语气近乎是在乞讨,“她到底怎么样了,求你告诉我。”
太子脸上的肌肉抽搐着,在众奴才的跪拜阻挠声中,他的拳头终于落下,并没有砸向自己的弟弟。
“传令下去,备好太子九驹銮驾,在通往东宫路上铺设羊皮毯子,要三层。车轮所到之处都要有,不够长就找人抬着毯子,一节一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