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一时,彼一时也。”
赵佶用力捏了捏李师师的手。
“那此时你当如何叫我?”
李师师娇羞无限,却又似向阳的葵花。
“官人”
范希文劫后余生,后背冷汗涔涔,一路观瞧矾楼缓解后怕。
矾楼共有五方楼阁组成。
北宋末年《东京梦华录》有记载:三层相高,五楼相向,飞桥栏槛,明暗相通。
说明其内结构十分复杂。
总之,范希文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:大型商业综合体。
见了门口的莽子和吴永平,范希文全身起劲瞬间卸掉。
“七爷,你这是怎的了?”
瘫软的范希文被莽子安顿到马车中,喘了好几口气才艰难坐直身子。
“与老虎对峙了半天,元气耗尽,快些回家。”
宦官在门口,若有深意地低声道。
“第一次面圣就能相谈这么久,还能面不改色,魔人不愧是魔人。”
回了范府。
范希文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,休息时不断在脑海回想先前的种种。
赵佶作为皇帝,气度、修养都没话说,甚至给人一种典型文化人的感觉。
不过雷霆雨露,帝王之术也确实厉害,你根本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,根本无从把握。
赵构与之相比,就跟个地瓜一样,土得掉渣。
而范希文则再也不想与赵佶见面,生死难料。
他甚至觉得,要不是李师师几次有意无意地帮忙,或许今日免不了一顿好打,甚至直接被做掉。
“喜怒无常,心黑寡义。赵弟,你以后要是长成这样,老子只能跑路了。”
他怕这种脾气秉性,会烙印在赵佶的基因里,传给赵构。
如果赵构真是亲生的。
“七爷。”
有为端了个碗,里面乌漆嘛黑,是范希文的药。
范希文起身,见是有为来了,又睡了下去。
“放桌上吧,出去时掩一下门。”
许久没有声响。
范希文起身一看,见有为正跪在床前,如被霜打蔫的茄子。
“你跪在这里作甚?”
“七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