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构始终如同攀附在大树上的寄生藤,看似因大树而活,又注定被宿主嫌弃。
“贪心吗?”
“搜罗奇石、独占名伎,富有四海却还想收回燕云,不惜掀起刀兵,反戈昔日盟友。
这算贪心吗?”
赵构对父亲的印象以及多年来的委屈,似乎被这一个问题给刺激得实体化。
“不但贪心,还虚荣、虚伪、强势、蛮横、薄情。
若说优点:大度、开明、慈孝、仁义、明理。
龙有万变,分人、分事的。
别以为他只有一面,伴君如伴虎。”
说完这些,赵构居然很放松,觉得压在自己心中的大山有了一丝松动。
不过范希文只能皱眉。
说了等于没说,一个没有定性的人,如何去把握?
若让范希文一昧地讨好迎合,他也做不到。
新青年,舌头上也有骨头,运动久了会变硬。
“那你有交好的兄弟姐妹么?”
“没有!”
赵构不是个例,他有好几个兄弟都是这样,独来独往。
既是为了避嫌,也是为了抽出空来讨好父亲与大哥。
皇室子弟的主心骨只能是家主——官家,而后是太子。
自我抱团,无异于自掘坟墓。
至于姐妹,亦是同理,根本不会与不得宠的弟弟交好。
遇见了打个招呼。
况且赵构还是修容的独苗,外祖家也无靠,娘家也无靠。
妥妥的“三不管”闲人。
赵构想了一阵。
“大哥和三哥其实待我都不错。”
大哥是太子赵桓,三哥是名噪大宋的状元王爷,赵楷。
“你真是个傻蛋!”
范希文只能如此评价赵构。
太子与郓王之间的夺嫡之争,如今在民间都已经见了端倪。
世人常提及郓王赵楷如何了得,却对太子赵桓不甚了解。
放在影视剧中,这种妥妥的就是二王争宠的桥段。
偏偏赵楷从不避讳,行事还比较高调,而赵佶对子女十分宽容。
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