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离险境后,驿卒靠在一棵粗壮的老树旁,大口喘着气,胸膛剧烈起伏。他的手臂仍在渗血,伤口处的疼痛如针扎般刺入神经。他低头检查伤势,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衣袖,甚至滴落在地上,染红了脚下的泥土。他撕下一块布条,想简单包扎,却发现手抖得厉害,根本无法使力。但他顾不上这些,从怀中摸出信封,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,见信封完好无损,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他抬头望向远方,天边残阳如血,映照着连绵的群山。他低声自语:“信还没送到,我绝不能倒下。”声音虽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。他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力气翻身上马,骏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,低鸣一声,再次迈开步伐。马蹄声在山道上回响,渐行渐远,留下一路风尘。
山路越发险峻,道路两旁的树木逐渐稀疏,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怪石和深不见底的悬崖。风声在耳边呼啸,前路遥遥,尚未可测。突然,马匹的前蹄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,身体猛地一晃,险些将驿卒甩下马背。他急忙拉紧缰绳,稳住马身,心中暗自庆幸。好在马匹训练有素,很快恢复了平衡,继续前行。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,低声自语:“不能大意,路还长着呢。”
北乌国宫殿内, 雕梁画栋的大殿庄严肃穆,金碧辉煌的装饰映衬着王权的威严,但此刻却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。国王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,身披金丝龙袍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。他手中紧紧捏着一封刚送来的信件,信封上赫然盖着弼麟国礼部的印章。这封信正是驿卒拼尽全力送来的最后通牒,内容措辞强硬,充满了挑衅与威胁。
国王看完信的内容,怒火中烧,手掌猛地一拍,信纸被重重摔在龙案上,发出一声脆响。他怒声道:“弼麟国竟敢如此嚣张!他们以为我北乌国好欺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