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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升——堂——”
县衙内,随着皂隶一声高呼,长安县令着一身绯红官服,肃容落座堂前。
陆洲白与苏照棠各站一侧行礼。
礼后,钱县令望了一眼县衙门外围观的百姓,当即开口:
“陆大人,你的诉状,本官已看过。因涉家丑,应你所求,此案不予公开,闭门!”
“慢着!”
苏照棠起身,高声道:
“县令大人,妾身以为不妥。此案虽涉家丑,亦为命案!若私下审结,岂能服众?”
命案二字一出,县衙外立刻起了骚动。
钱县令脸色顿时有些不喜:“苏氏,本官没让你说话,你不得开口!”
他斥责一句,但到底没敢再关衙门。
听着门外的议论声,陆洲白拳头握紧,沉声道:
“棠儿,我是想给你留最后一分脸面,你这也不领情?”
苏照棠看也没看他一眼,全当做没听见。
陆洲白气得够呛,“你当真是……罢了,你既执迷不悟,我也不必给你留脸面!”
他转头抬手,悲声道:
“家门不幸,今日某状告嫡妻谋害子嗣,致使平妻叶氏小产!”
此话一出,衙外顿时哗然。
“正室杀子!陆大人原配竟这般恶毒?“
“月前陆大人再娶平妻时,我还可怜过她,没想到居然是个蛇蝎心肠的。”
“夫君再有错,关孩子何事?”
“那陆大人看着年纪不小了,听说膝下尚无一子,眼看着香火要断了,苏氏真毒!”
琼枝听着周围的议论声,气得直掉眼泪,大喊道:“空口无凭,这是污蔑!”
钱县令看向陆洲白,“可有证据?”
“有!”
陆洲白取出一只茶杯,“这是叶氏喝茶所用,郎中已在其内查出红花,而家中中馈向来由苏氏一手操办。
且家中有老仆,黄嬷嬷亲眼看到苏氏贴身丫鬟琼枝,偷偷往厨房茶水里加了东西。”
钱县令命人查了茶杯,而后道:“这里面,确有红花,红花行血,可致流产。”
待得黄嬷嬷被传唤入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