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怒骂苏照棠的百姓们更是傻了眼,而后深感受到欺骗,纷纷调转目标,对着陆洲白与叶可晴破口大骂起来。
“叶氏既没怀孕,哪来的小产?苏氏又是害得哪门子的子嗣?”
“陆洲白,亏你还是个探花郎,居然凭空捏造陷害发妻,无耻之极!”
“活该你断子绝孙!”
“还说苏娘子恶毒,我看承恩侯府的嫡女叶氏,才是真正的毒妇!”
“县令大人急着给苏娘子定罪,定是和陆家串通好的!”
钱通听得冷汗直流,心中狂骂承恩侯府。
不是说苏氏出身低微,背后无人,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吗?
连国公府都出了手,这叫随随便便?!
叶可晴看着衙门外群情激愤,脸色难看,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国公府的寿宴上。
王公贵族自视甚高,看不起她也就罢了,这等市井贱民,竟也能敢骂她?
“叶可晴,你当真未孕?你骗我?”
陆洲白冲上来质问,一脸的不敢置信。
“我没有!”
叶可晴脸色苍白,慌忙摇头,“夫君,妾身怎么可能拿这种事骗你!”
她忽然想到什么,指着宫太医厉声道:“是郎中的问题!这郎中一定早就被苏照棠收买了!”
她两眼含泪,楚楚可怜地看向苏念初:“念初表哥,你要相信……”
“叶氏,此乃公堂!公堂只讲证据,不论人情。”
苏念初肃声打断叶可晴,指着宫太医:“你说这位郎中,是苏氏收买,可有证据?”
叶可晴看着苏念初,心中怨恨极了。
外祖母老糊涂偏帮外人就算了,怎么表哥也这样?
虽然当年议亲没成,表哥对她,难道就连半分情谊都没剩下吗?
她紧咬着唇:“妾身没有证据,但叶氏怀疑妾身假孕,难道妾身就不能怀疑叶氏污蔑吗?这不公平!”
“荒谬!”
苏念初面露鄙视:“承恩侯府真是没落了,竟连当朝太医令都不认得?”
叶可晴眼神骤颤,不敢置信地望向宫太医。
这人穿着如此朴素,跟市井百姓没什么区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