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太医不仅是太医令,更是陛下亲封的尚药奉御!叶氏你告诉我,苏氏拿什么收买他?”
叶可晴哑口无言,只恨老天无眼。
若不是太医令亲自诊断,她假孕之事,岂能这么容易被发现?
“事情看来已经明朗了。”
苏念初回到案桌前,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,衙内外瞬间安静。
“回春堂于大夫,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,你若再执迷不悟,休怪本官无情!”
于大夫早就被太医令三个字吓破了胆,浑身抖如筛糠,听到这话,立刻嚎哭道:
“大人,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!叶氏仗着自己是侯府嫡女,威逼利诱小人帮忙伪造假孕!
若不答应,小人一家性命可就完了!”
“不是这样的!”
叶可晴捂着小腹,脸色苍白:“妾身分明是怀了孩儿,怎么可能是假的?”
她抬起头,无助地看向陆洲白,凄声道:“夫君,妾身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陆洲白看得心头一软,走过去将人拢在身后,沉声声道:
“苏大人,内子叶氏素来心地善良,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,怎么可能做出害人之事?
依我看,她兴许真被人蒙在鼓里,才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。”
黄嬷嬷站在一边,听到这话,忽然感觉背后发凉。
果真下一刻,她就听陆洲白问道:“于大夫,当初威逼你伪造假孕的,具体是何人?”
于大夫听到这话,好似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目光发亮,二话不说指着一边道:
“是她!”
“黄嬷嬷?!”
叶可晴又惊又怒,立刻伤心大哭起来:“嬷嬷,你可是我的奶娘啊,怎能如此害我!”
黄嬷嬷嘴唇哆嗦着:“夫人,奴婢怎么可能害您。”
她膝下无后,这么多年下来,早就将叶可晴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。
可东窗事发后,叶可晴居然毫不犹豫地就卖了她?!
她心寒无比,却又不觉得意外。
她从小看着叶可晴长大,又怎会不明白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
她望着叶可晴投来哀求的目光,终是暗叹一声,缓缓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