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牙行的人没教你怎么当下人?连个端茶倒水都不会?”
新随从身子一颤,“郎君恕罪,小人这就倒茶!”
说完快步走到桌前,手忙脚乱地拿起茶壶。
陆洲白看着他笨拙的动作,愈发烦躁。
吃一堑长一智,家中新换下人,她并未让叶可晴插手,而是亲自从牙行挑了一批人回来。
然而他惊醒挑选而来的新随从,竟还没有书舟一半机灵,连平时走路一个不慎都能撞到他。
粗使丫鬟、洒扫下人干活亦是频频出错,伺候母亲的老嬷嬷就更不用说了,竟还有个手脚不干净的。
从前棠儿管家的时候,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破事?
正想着,新随从端着茶杯送到了面前:“郎君,您喝茶。”
陆洲白接过喝了一口,旋即脸色一变,茶水全喷了出来。
茶壶里装的,居然是过夜的馊茶!
压在心头的憋屈与怒火,瞬间达到了顶峰。
陆洲白反手就把茶盏砸在新随从脸上,“贱奴!连个书房的茶水都不会换,要你何用?”
新随从被砸得头破血流,却不敢擦拭,连忙跪伏在地,不停地喊着“郎君恕罪”。
“夫君,何事生这么大气?”
叶可晴走进来就看到新随从满脸是血,面露嫌恶:
“你叫苍木是吧?在主子面前面容不整,成何体统,还不快下去!”
苍木忙不迭地爬起来,捂着头跑了。
叶可晴复才坐下,温声安抚:“夫君且宽心,这些新下人就是缺调教,妾身回头请个嬷嬷过来管教一番,便得用了。”
陆洲白神色放缓,捏住新妻的手,感叹道:
“为夫今日才知管家不易,日后家中一应事务就要辛苦晴儿你操持了。”
“夫君言重了,妾身如今已是正室,管家本就是分内之事。”
叶可晴浅浅一笑,旋即又疑惑道:“夫君。你今日不是上值去了?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陆洲白脸色一僵:“没什么,官场上的事,你一个内宅妇人就不要多问了。”
叶可晴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