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洲白看到账本便想起之前闹出的荒唐事,额头泛痛。
他不解地抬头:“晴儿,你拿账本过来作甚?”
“夫君,今日西市柜坊来人传话,这个月的宅贷该还了。”
叶可晴翻到账本最后一页:“可家中尚无进项,账面上的钱不足以还钱,不知夫君俸禄何时发放?”
此话一出,陆洲白脸色立刻变得阴沉。
他被罚俸半年,哪里还有俸禄?
他看着账面上刺眼的赤字,深吸一口气。
有些话,虽然难以启齿,却还是要说。
“晴儿,为夫暂时有些困难。宅贷之事,你先撑一撑。”
叶可晴闻言眼神顿变,什么叫她先撑一撑?
她紧紧绞着娟帕,试探道:“夫君的意思,莫非是要妾身用嫁妆填?”
陆洲白见她说得这般直白,脸色更加难堪,低头道:“夫妻本为一体,当患难与共。晴儿,你现在是为夫的妻,当事事为我考虑……”
“那也断然没有动嫁妆的道理!”
叶可晴气得够呛,语气凌厉起来:
“先前夫君让妾身动用嫁妆,给苏姐姐三十贯钱。妾身误会苏姐姐一场,便当是赔罪,应了夫君。
可家中宅贷乃是夫君家产,与妾身何关?”
陆洲白没想到叶可晴反应如此巨大,脸色发沉:
“夫妻之间何必分得那么清楚?从前棠儿能用嫁妆帮衬陆家,为何你就不行?”
“苏照棠如何能与妾身相比?”
叶可晴被刺到痛处,豁然起身,高声反驳:
“明明苏照棠在时,宅贷都是夫君用俸禄在抵,为何到了妾身这儿,就要用嫁妆了?”
“为何?还不是因为你!”
陆洲白猛地甩出一道圣旨:“若非为你正妻之位,与棠儿闹上公堂,为夫何至于被圣上申斥,罚俸反省?”
“什么?!”
叶可晴神色骤白,立刻展开圣旨细看。确认陆洲白所言为真后,她的脸色更白了。
“怎会如此……”
若陆洲白从此被圣上不喜,无法平步青云,封妻荫子,那她嫁来还有什么意思?
嫁妆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