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参已经拿到她爹那里泡药酒去了。
万万没想到,山参是姜晚晴给的。
牛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:“你……这……伶牙俐齿的,我也是为了你好,你别不领情啊。”
牛姗趁机道:“就是,别人想让我姑姑管,我姑姑都懒得管。”
唐青青听得那叫一个来气:“呦呦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姑姑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,咋的,还有人排队让她埋汰?”
“你愿意听,天天跪床边听呗,整的好像多值钱是的。”
牛姗平时狐假虎威惯了,谁也不敢跟她呛,她谁都敢怼两句,离开李家,她就是个怂包。
唐青青瞧着就不好惹,脾气贼大的那种,牛姗被说了几句,瞬间不敢再乱嚷嚷什么。
她小声嘀咕:“我姑姑也是为了她好啊,她连上厕所都不冲,你们还和她坐在一桌吃饭,不嫌弃恶心。”
姜晚晴皱眉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,我去你们家,根本就上过二楼,何谈上厕所?”
“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,上厕所拉绳就行,你当我不会?”
那次厕所的时候,牛莉想想都觉得恶心,她瞧着姜晚晴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马上吃饭了,说这些干啥,去吃饭。”
好在话题转开,牛莉可以顺势说点别的离开。
三个人走了,姜晚晴坐下继续用餐。
饭菜是香喷喷的,大家没有因此胃口被影响,吃完饭姜晚晴和唐青青准备去招待所休息片刻,顺便把行李放过去。
沈玺越也住在这家招待所,大家在走廊里分开,唐青青和姜晚晴进了一间房。
招待所内,墨绿色的墙裙无声地淹到半腰,上面是灰扑扑的石灰墙,墙面斑驳,仿佛渗着水渍。
地面是深红色的水磨石,擦得油亮,残留着洗不去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暗浊。
靠近墙边,红塑料壳的暖水瓶规矩地排着队,瓶口处塞着软木塞,暖瓶旁边又总立着几只搪瓷脸盆,盆底印着大红的双喜字或者牡丹花,花叶颜色已经褪淡了。
窗户是旧式的木框,窗框上油漆斑驳,玻璃蒙了尘,窗缝间,又漏进些微的凉风。
室内横卧着两张铁架床,床头焊着弯弯的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