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彦目送几人离去,并未阻拦,眸中也无甚遗憾与不舍。
只是转身时,他忽觉身子一冷,似乎感受到了一阵杀意。
可再回头时,几人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处。
他摸了摸脖子,进了包厢吩咐道:“到春水榭给我定个位置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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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裴安然三人分开,宋浅与宋清在马车中相对而坐,像是预料到了似的,宋浅率先开口:“将玉娘子抢走的是佑国公府的孙子闻越。”
“嗯。”宋清应了一声。
马车里安静下来,二人都没再说话。
又遇到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,宋浅心中说不出的烦躁,好似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,可能直到真正摆脱嫁给他的命运前都不会轻松。
马车在一家医馆前停下,古旧的匾额上写着“永仁堂”几个字。宋浅下了车,看到慧娘穿着折月的旧衣裳站在医馆门口,手上还提了几副药。
“絮娘呢?”宋浅走过去问道。
“她在给公子抓养身子的药,让我在这里等着。”
话音刚落,絮娘从医馆里走了出来,脸色却很是难看。
看到宋浅,她眼眶微红快走了几步,宋浅连忙去扶住她,轻声道:“怎么了?我们回去说。”
然而回到宋府,不论宋浅怎么问,絮娘都不愿开口说发生了什么,只是说自己方才恍然好似见到了她们的母亲。
宋清没再多问,总会知道的,她有的是耐心。
至于慧娘,她与宋浅稍作商量,由宋浅拿着慧娘的诊方去见了宋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