俪贵妃生辰之后,晟帝难得再召早朝,欲与群臣商量南骧之事。
自是有人主战,有人主和,然民间百姓多次在驿馆聚集,为裴家万分愤慨,更有读书人大写诗词,传于大街小巷。
若此时求和,怕是民怨沸腾,得不偿失。
而南骧使团亦在今日向大晟呈上供奉,表示不愿双方再起战事。
大晟算是不战而胜。
宋清一边听一边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,对此结果并不意外。
林述之瞧着病恹恹的人眼中那一丁点灵动的得意,不由得露出柔和的笑意,忽地道:“但有一件事,你怕是料不到。”
“嗯?”
“裴安然今日寻我,让我给你带句话,她说她想好自己想去的地方。”
“是哪里?”
“宋大人既足智多谋,不如猜猜看?”
宋清思索片刻,发现自己的确想不到答案,只好道:“足智多谋也是比不上消息灵通的,林大人便告诉我吧。”
林述之微微一笑,吐出两个字:“南境。”
宋清怔住,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料不到这个答案。
“她想好了?”宋清不由得追问了一句。
林述之回忆了一下裴安然说这话时候的表情,然后点头道:“应该是想好了。”
“也好,”宋清松了口气,搓着碗沿道,“大皇子死后,南骧朝堂必定会有所动荡,即便是再战,也会安生一段时间,又有裴将军的旧部在,是个不错的去处。”
林述之敏锐地察觉到她话中的偏向,皱眉道:“你觉得南骧会再战?他们不是降了吗?”
宋清不以为意地解释道:“此降是否为使团保命的缓兵之计也未可知,毕竟是皇子之死,两朝敌对多年,双方又未押质,和书还不是说撕就能撕的。”
“不过这些都是猜测,总之南境没什么不好的,裴安然既然想去,让她去便是了。”宋清补了一句。
林述之低头笑了,慨叹地道:“一块儿长大的五个人,竟能养出来三个武将来,也真是了不得。”
宋清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