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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样变得模糊;第三下、第四下……洪某记不清砸了多少下,只记得羊角锤的木柄硌得掌心发疼,像握着根烧红的铁棍。
    “后来我坐在地上抽烟,”洪某盯着审讯室的顶灯,灯光在他灰发上镀了层银,“烟灰掉在她风衣上,她最爱干净,以前看见我抽烟就要骂。我想,这下她再也骂不了了。”他突然笑出声,又猛地捂住嘴,指缝间漏出抽泣,“我把她抱到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,就像以前她痛经时那样……可她身子越来越冷,冷得我打哆嗦。”
    案件终结的那天,温州下起了太阳雨。阮明在殡仪馆外抽完第三根烟,烟头按在“永结同心”的婚戒上,烫出个小坑。他终于知道,妻子每个月说“酒店加班”的夜晚,其实都在养生馆给洪某熨烫西装;那些所谓的“理财利息”,其实是洪某给的零花钱。“俺就像个傻子,”他对着梧桐树喃喃自语,“跑了十年长途,以为给家里拉回的是钢筋水泥,其实是给别人的爱情搭了脚手架。”
    洪某在看守所画了幅画,画面上是2007年的酒店后厨,施红艳穿着粉色围裙,正转身对他笑。他在画角写:“你的笑像温州的梅雨,潮湿又漫长,可我宁愿被淹死在这场雨里。”管教民警看了直摇头,把画扔进垃圾桶,纸片在空中飘了会儿,像片凋零的玫瑰花瓣——毕竟在法律面前,再浪漫的借口,也抵不过羊角锤上的斑斑血迹。
    飞鹏巷的养生馆被查封那天,小吴路过巷口,看见墙上的监控探头正对着铁门。镜头里,阳光在积灰的招牌上投下“红颜养生馆”四个字,“红”字的灯牌早坏了,只剩“颜养生馆”四个笔画,像道没愈合的伤口。他突然想起洪某的供述,说给养生馆取名时,特意拆了施红艳名字里的“红”,“想着她的红颜能永远属于我”。可他不知道,有些红颜,就像巷口的梧桐叶,看似长久地停留在枝头,实则早已在现实的秋风里,飘向了不同的方向。
    这场持续八年的婚外情,最终定格在法医报告的死亡时间里:“30小时以上,头部遭受17次钝性打击。”而在温州的街头巷尾,人们很快忘记了这个故事,只有出租车司机们还会偶尔提起,那个雨天里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,和那个反穿西装、拎着卫生纸狂奔的男人——他们像两滴不相容的墨水,在生活的宣纸上晕染出一片污浊,最终被岁月的雨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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