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城邑,九曲楼台,处处人家,迎客正是此处最佳;开封城府,宝寺龙亭,幽谷雁塔,劝君行乐及时当下。筑马高台,客随吾望:十里相国寺,千载名流史。汝闻,白幡楼头酒香;汝看,汴水高船起舫;汝见,灵童玉女趾扬;汝听,管弦音乐绵长。繁华锦绣,仕人疏狂;书笔风流,孺子一场;高歌对酒,相和而唱;不醉不休,君且望乡。君在此,撒下和煦之光,明年必是繁华又一样。
请君聊读此章,慰吾所肠。今我赠之,还愿诸君与客共赏。
苏子搁笔,众人推言。
李格非道“苏子佳作,必能让夏使者动容,那吾等之志,可得益于朝堂。”
苏辙道“兄之文,盖文华过誉。只是夏使来宋,不过是为了青山王一事,是乃求宋。今吾等之文,像是在求夏,未免有所不妥?”
黄庭坚则笑道“唉!吾以为没有不妥,苏翁之文,乃是在学子间的相互探讨,并无国势军势的泄露,不可谓之不妥。相反吾以为此章中更多在于念及天地同在的感情,更能让夏使觉得大宋乃是仁义之邦,并非是要打要杀的人间狂徒。或可让宋夏更快缔结盟约,让我宋得以休养生息。唯有此,吾法才能施行!”
苏轼道“鲁直之言乃是吾心之语,吾意在结交夏使,告知以情愫,以换其真心,或可为吾等所用。子由之虑过也!”
苏辙略有担心道“若如兄所言,自然是好事,可是朝中大大小小官人,不免有别有用心之人曲解,嫉之,恨之,恐有凌乱,大可不必淌这一渠浑水。”
苏轼道“唉……子由莫虑,为兄行事,向来高昂,行在大义,不拘小节。难免为小人所恨,不过既是宵小之辈,吾何惧之?”
秦观道“吾以为子由之虑也有几分道理,古时今时皆有巨擘损于小人之手,吾等必不能视而不见。”
苏轼道“虽然如此,但我亦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,莫要过多担心。我想此文赠予西夏使臣,只乃私人莫逆之文,大可不必惊之叹之。”
众人遂不言。
苏轼唤来家丁,“速将此文送于枢密院的夏国使臣李昌吉和梁道。”
苏轼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