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34;太太,小少爷饿了。&34;育儿嫂第三次敲门,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催促。
姜雨薇机械地支起身子,撕裂的侧切伤口传来尖锐的刺痛,像无数根细针在皮肉间反复搅动。
哺乳文胸的搭扣硌在肿胀的乳房下,每一次呼吸都扯动着胯间紧绷的肌肉。当她颤抖着抱起啼哭的婴儿时,温热的泪水突然决堤,竟比涌出的乳汁更加汹涌。
孩子的小嘴急切地寻找着源头,粉嫩的脸颊蹭过她锁骨下方的淤青 —— 那是生产时助产士用力按压留下的痕迹。
姜雨薇将脸埋进襁褓柔软的棉布,闻着孩子身上带着奶香的胎脂味,却怎么也止不住颤抖。记忆突然闪回产房里的窒息瞬间,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,此刻都化作心口密密麻麻的钝痛。
凌晨四点的哺乳闹钟第三次响起时,姜雨薇像具提线木偶般从床上坐起。婴儿房传来的啼哭声与太阳穴的跳动共振,她扶着酸痛的腰走向浴室,拖鞋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镜前灯亮起的瞬间,白炽灯将所有细节暴露无遗。她盯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女人 —— 浮肿的眼皮耷拉着,黑眼圈深得像永远化不开的墨,干裂的嘴唇布满细小的血痂,呼吸间还残留着隔夜的奶腥味。
指尖抚过腹部,松弛的皮肤像团绵软的棉花,轻轻一捏便堆起褶皱。庆幸的是,原本以为会如蛛网般蔓延的妊娠纹并未出现,可那些因急速膨胀留下的淡青色血管纹路,仍在苍白底色上若隐若现,像极了被揉皱的绸缎上永远熨不平的伤痕。
她无意识地捏起腰间垂下的赘肉,突然想起怀孕前能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,那时穿着露脐装在泳池边奔跑,阳光洒在皮肤上的模样,仿佛已是上个世纪的事。
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锁骨,姜雨薇这才惊觉自己还维持着冲澡时的姿势。花洒的热水早已变冷,皮肤被烫得发红却浑然不觉。她颤抖着举起化妆棉,用力擦拭脸颊,仿佛这样就能擦掉分娩时撕裂的伤口、喂奶时皲裂的乳头,以及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