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巧,要不是那寻宝队逼他带路找药,他去请教过不少人,现在还真认不出来!
孙广季操着柴刀,一点点劈砍掉上头的叶茎,连挖带刨,硬挖出来几十株带根连叶的黄精。
细细密密的根须里,缠着一颗一颗不算大的黄精果实。
这些果实一颗至少也有半两重,看这模样,少说也长了三四年了。
孙广季满脸兴奋,如果他记得不错,药铺里一两重的三年黄精,少说一百五十文!
他这些鲜黄精炮制之后虽说要缩水,但一两至少能开到三十文。
仔细掂量一下,手里沉甸甸的,得有三四斤重了。
这可是小一两银子的收入,相当于普通农户小半年的收成!
别说买米买面,紧巴一点买肉买糖买衣服也够了。
孙广季想到这,忍不住咧嘴笑了。
他来没带背篓,干脆把上衣解下,兜着药就往山下跑。
那道旁的兔啊鸟啊,都被他吓得四处乱飞,偏有那么两只不长眼的往孙广季面前撞。
他也不客气,一刀下去便是两只鸟命。
前世为了逞凶,孙广季可是练过不少兵器的。
尤其现在他的躯壳比前世沉迷酒色之后要更精壮、年轻,这点身手他还是有的。
孙广季一路下山,到了家天色也才擦黑。
季明嫣带着孙袅袅估计是下田去了,家里空无一人。
孙广季没去喊,只自己生火烧了水,拔了那两只鸟的毛,又剖腹清理了个干干净净。
现下是苦夏,鸟不长膘,只有干干瘦瘦的精肉。
而他家里穷得都住土房了,灶台上更是没有半点肥油。
孙广季只能烧点水把鸟炖了,至于鸟蛋,则是打散掺水,做了个盐蒸蛋。
早豁了口的碗里蛋液荡漾着,孙广季忍不住心想,如果点上一点香油和酱油,那滋味真是美极了。
可家里只有点粗盐,更别提其他调味料。
孙广季忍不住叹气,又去看米缸。
里面哪还有米?
只有薄薄一个浅底的粟米掺麦米,刮干净了也就一碗冒一点尖尖。
就这么点东西,都还是季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