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不重要,那首诗她已经命人送去京都。
李公子不用进京赶考,他的才华就能在京都‘大放异彩’。
姚珍珠牵起小姑子的手,\"走,嫂嫂给你熬冰糖雪梨压惊。\"
沈怀珏立马欢天喜地。
什么李公子桃公子的,她又不认识,才不会在乎呢。
不就是嘲讽她圆润嘛。
圆润怎么了?
她又没吃谁家大米。
横竖哥嫂养得起,她自己靠‘鉴食’才能攒的钱,早够自己花一辈子了。
所以,她干嘛非要嫁人呢?
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?
……
不过半月,京都传来消息。
礼部侍郎家退了婚,理由是‘他家闺女吃的多,怕李家养不起’。
李公子乡试文章被当众指认代笔,李太守因泄题被革职查办。
州牧府门前,终于彻底清净了。
人的偏见,比山沉,比海深。
压着世人眼,遮住俗人心。
纵然姚珍珠已是天下第一皇商,金线绣山河,算珠定乾坤。
可茶楼酒肆里,仍窃窃着:\"那商贾女啊,当年可是倒贴嫁妆买朱门……\"
纵使沈怀谦重整南州赋税,夜夜挑灯批文书。
市井繁荣,百姓安居。
可老学究们仍摇头:\"那个荒唐子,不过是运气好……\"
那些世家大族背地里仍会议论:“不过是仗着岳家钱财铺路而已。”
他们认为她见利眼开,认为他软弱好欺。
所以,才会无所顾忌地来试探。
人性便是如此。
宁愿相信旧日的偏见,也不愿正视眼前的改变。
既是如此,那便让这偏见成为一把锋利的刀。
算盘伤不了人,但能拨动舆论。
权势更是好东西,能叫人生,也能叫人死。
……
几年后,沈怀谦一家迁至京都。
沈怀珏接手了轻食记,不过菜品大改,专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。
辣得人流泪的西域胡饼、甜得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