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这些古怪菜品,竟成了京都一绝。
酷暑时节,沈允嘉终于得了长假,回南州探亲。
沈怀珏自是要大露一手。
厨房,她挽着袖子,露出两截白生生的手臂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光洁的额头上。
和从前一样,沈允嘉就守在一旁,随时待命。
\"小元宝,去后院把新摘的紫苏叶拿来!\"
果然,没一会儿,沈怀珏就头也不抬地吩咐道。
“得嘞!”
少年像阵风似的窜出来,不一会儿,手里捧着一把新鲜的紫苏叶回来。
\"姑姑,外头又有人议论你呢。\"
沈怀珏接过紫苏叶,随手撕碎撒进面前沸腾的汤锅里:\"议论我什么?\"
\"说您都二十五了还不嫁人,怕是要孤独终老……\"
沈允嘉眨巴着眼睛,\"还说您做的菜稀奇古怪,和您这个人一样……\"
沈怀珏无所谓地笑一声,手中的菜刀‘唰’地划过一块羊腿肉,\"嘴长在别人身上,让他们说去吧。\"
她今年二十有五,无论在何地,这个年纪未嫁的女子,早该被人戳脊骨了。
可哪又怎样呢?
她总不可能为了别人的闲言碎语,就跑去嫁人吧?
就像嫂嫂说的,姻缘不是归宿,而是选择。
她也并非抗拒,只是宁缺勿滥罢了。
早些年,她跟着嫂嫂走南闯北,游山玩水,不知道有多快活。
这两年,母亲身子不好,又不愿意去京都,她便留下来敬孝。
闲来无事,就接管了轻食记,当起了厨子。
吃有吃的快乐,做有做的快乐。
总之,她沈怀珏的人生,能自己做主。
\"姑姑,今天要做那道炖羊肉吗?\"
小元宝咽了口唾沫,“别说,我还挺期待。”
沈怀珏擦了擦额头的汗,\"做!去把地窖里那坛三年陈的酸梅汤拿来,姑姑今日就叫你好好尝尝,什么叫极致的鲜美。\"
正当小元宝要往后院跑时,食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。
沈怀珏抬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