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盒饭吃难受了吧,卤鹅吃不吃?”
傅淮川坐在床上看报纸,手上也打着吊针。
他放下报纸,“哪来的?”
“别人给我送来的啊~我这全拿给你了,你这么没良心,我还对你这么好。”
卫兰顺势坐在他身侧,探过头去看他手上的报纸。
“年纪不大,一天过得跟我爸一个样儿,报纸有那么好看吗?”
傅淮川微微侧身,避开卫兰的发丝。
“你赶紧忙你的,病人都在等着你。”
卫兰一撅嘴,“我不,我就要呆在这!”
她的目光不经意扫向隔壁床上的孟月仙。
“我听向东说了,这是你们家保姆,你车祸还是人家照顾的,得好好感谢人家。”
傅淮川有些头疼,田向松的嘴大得像簸箕。
不等傅淮川解释,习兰接着转移话题,“爸妈都说好久没见你了,等你出院,先去我家吃饭,我出国两年,结果最想见的人是你,眼里是一点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……”
“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吧?”
“嗯,岁数大了,天天念叨抱孙子,我就训他们,自己生个都比等我强,我可不想生孩子,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像是个机器,每天围着孩子转啊转,我这次回来,院长估计不会再放我走,不走也好,留在国内大展拳脚,对了,我得去开会,那我先走了,你记得吃……”
习兰赶紧站起身,一边走一边回头做鬼脸。
“要是让我知道你给别人吃,我可饶不了你~”
卫兰就这么消失在门口,傅淮川嘴张着,根本就没来得及插嘴。
傅淮川叹了口气,看着饭盒里的卤鹅,盖上盖子。
孟月仙还没醒,他想等她一起吃。
傅淮川不知道的是,孟月仙一直醒着,全程一字不落地听着习兰的话。
亲密,世交,虽然没有谈婚论嫁,但是在长辈眼里,早就是一家人。
孟月仙不傻,她听出习兰话里的意思。
是警告。
看清自己的身份,不要妄想。
孟月仙睁开眼,坐起身。
“你醒了?有卤鹅,你不是喜欢吃吗?